1933年腊月,一群党的地下工作者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上海,开始执行代号为“千里江山图”的绝密任务……最近,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揭晓,作家孙甘露以上海为背景的力作《千里江山图》榜上有名。8月15日,由上海广播电视台融媒体中心侧耳工作室倾力打造的同名广播剧在喜马拉雅正式上线,这也是《千里江山图》首个与观众见面的改编作品。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在广播剧的上线仪式上,孙甘露坦言,自己是听着广播长大的,渐渐地,广播影响了他的写作方式。直至今天,边写边读都是他的创作习惯。因此,对于广播剧《千里江山图》,孙甘露充满期待:“声音是一种特殊的样式,它能给人更多的想象空间”。

孙甘露:声音里有想象,有功力

2023年上海书展开幕在即,再加上新鲜出炉的茅奖,孙甘露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为了广播剧《千里江山图》,8月15日上午一大早他就赶到了上海广播电视台,拿着刚写好的稿子在上线仪式上一字一句念出了自己的感谢。

孙甘露至今依然记得,少年时代广播里播讲过的那些小说;多年后,当自己笔下的文字变成声音流淌,他选择用“感动”形容自己的体会。事实上,他与广播剧制作团队“侧耳”也关系匪浅——这个由上海广播电视台融媒体中心的新闻主播们组成的工作室,在过去七年间与孙甘露发起、策划的上海书展品牌活动上海国际文学周及其延伸思南读书会有着密切的合作,文学与声音,一次次在碰撞中释放出独特的魅力。

谈到新闻主播们跨界广播剧的表现,孙甘露直言新鲜,赞许“侧耳”团队的专业水准也是毋庸置疑,“一方面我觉得他们有天赋,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就像我们看影视剧时可能喜欢老演员的表演,但也希望看到一些新的面孔。艺术永远是这样的,生生不息”。尤其是对于奚美娟等实力演员的加盟,孙甘露感慨一听就“见功力”,“明明是很简单的场景,依然能听出非常丰富的情感”。

除了广播剧外,《千里江山图》也将被改编为电视剧、电影、话剧、评弹等不同艺术形式。孙甘露表示,自己没有参与任何一个的版本改编工作,“隔行如隔山,并不是说我看过电影、电视,我就懂得(怎么写)。谁都可以说两句,但我觉得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他幽默笑称,“原作作者的观点并不重要”,“如果它跟你想得一样,你也不必说;如果跟你想得不一样,你说了也白说,对吧?”

话虽如此,孙甘露依然对目前相关的改编工作充满信心。他透露,已经接洽过的团队都是非常资深的从业者,电视剧选角也相当精彩,“老中青三代齐上阵吧,我觉得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创作:没台词时也有表演

第一次涉足广播剧,此次参加演播的15位侧耳团队成员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担任制片人的印海蓉透露,这些年团队一直在探索声音和语言对于各种文学体裁的不同表达方式,“我们取得的点滴进步,孙老师一路都看在眼里。当他的小说《千里江山图》完成后,便鼓励、支持我们用广播剧形式来呈现这部作品。”

担任编剧、导演的主持人王幸,则是团队里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小说中,孙甘露在开场时便提笔直入地描述了共产党人召开的秘密会议遭内奸破坏、多人被捕的紧张背景,而王幸改编时选择了相似但又不同的表现手法,以单一人物的行动线来贯穿整场戏。这样看似对剧情做了“减法”,实则确保听众能循着主要人物的声音,置身那个场景。“这是改编过程中会遇到的挑战之一,也是广播剧与其他艺术呈现手法不同的地方。”

不仅如此,王幸也特别注重还原原著的氛围感:从老上海的菜市场,到广州的茶楼酒家,再到戏院的后台……不同的场景需要不同声效的细腻搭配,“甚至一个人踩在青石板路上,与一般路上的声音都有细微差别”。她同时感慨表示,抛开新闻主播们的职业习惯,同事们逐步入戏后,能够准确地用声音诠释人物内心以及人物关系,“你能听到人物物理空间的距离,比如楼上的人对楼下说话,屋外的人对屋内说话。即便没有台词的段落,追捕、中枪、牺牲,你的呼吸都还在表演”。

跨界:主播们的“回炉重造”

播新闻和做广播剧到底有何不同?上线仪式上,多位沪上观众非常熟悉的新闻主播一起“倒苦水”:播新闻讲求精准,必须字正腔圆、没有差错;而参与广播剧则要全心投入角色,前期的案头工作、录制时的沉浸感受都少不了。

作为被上级委派到上海协助完成任务的决策人,主持人邢航饰演的陈千里是《千里江山图》的关键角色。而在演绎过程中,邢航也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工作体会:他既是组里最经常被要求“再来一遍”的演员,也是最经常收获“很好”的幸运儿。

“刚开始我是一直被按在地上碾压,一直不对。”邢航说,最初尝试录制时自己不断受挫,还专门“补课”了包括《潜伏》《伪装者》《叛逆者》等一系列谍战剧。直到有一天他连做梦都开始“执行任务”,邢航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和感觉,“要彻底忘记我是谁,忘记新闻主播的状态;也要彻底忘记剧本上的字和词,不被提词器牵着鼻子走,而要把台词都化成自己内心的东西”。

扮演地下工作者、女作家凌汶的施琰,则感慨每个同事都下了苦功,“原著看一遍不够,起码两遍;看两遍也不够,每个人都要写一篇人物小传,最少的是千字文,最长的写出了学术论文的水准”。不仅如此,每周全组演员都会抽出时间集中彩排,“不是拿着本子念台词,是见了面就要活在角色里,到最后的重场戏,我们只是对戏都已经泪流满面,那一刻,我知道我真的成为凌汶了”。

最令人意外的,还有扮演反派叶启年的黄浩。平时在新闻节目里和观众拉家常的他,形容这是一次“回炉重造”的历程,他专门找来各种资料研究那个特殊年代,“在找史料的过程中,你会发现敌特的狡猾、残忍和顽固,这才更能衬出我们潜伏人员的智慧、勇敢无畏的牺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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